[寫作筆記] 聽 Sam Altman 聊寫作 —— 寫作會被 AI 取代嗎？「寫作」到底是什麼？

多虧 How I Write 的主持人 David Perell 找到 Sam Altman 來上他的節目，才有機會聽到站在 AI 技術最前沿的 OpenAI 創辦人聊聊他關於「寫作」這件事的想法。

這集訪談聽得回味無窮，聽了兩次，想要記錄從裡面聽到的有趣觀點。

沒想到 AI 大佬居然也是寫作的愛好者！

寫作是什麼？

Writing is like externalized thinking. If I have a very hard problem, or if I feel a little bit confused about something, I have not found anything better to do than like sit down and make myself write it out. (13:45)

寫作是一種思考的手段。

對於這點，我滿有共鳴的。我喜歡寫作，也同樣地，是因為寫作幫助我思考。

• 寫作強迫我放慢思考的速度，把雜亂的想法用手指敲打鍵盤的速度，一個字一個字打下來。

• 不能有邏輯不通的地方，否則就很明顯了。

• 可以刪掉，重新構築。

• 當我寫完一件事情，我就能更了解那件事情。在寫這些部落格文章時，我就更理解那些在腦袋中一閃而過的想法。工作上，常常也會在我把想問別人的問題打下來的過程中，更了解那個問題，也因此可以自己解決，不用再去問別人。

那麼，寫作會被 AI 取代嗎？

That's not why people write in the first place. If ChatGPT can help people do a writing activity and get higher quality thinking out of it, that's wonderful. (5:20)

「寫作是一種思考的手段」是整個前半段訪談的核心價值。

在這樣的前提下，所謂的「寫作」就不再是單純的寫字而已。寫字也許能被 ChatGPT 取代，但那並不是寫作。寫作是坐下來思考，把想法整理好，轉化成對自己有價值，同時也能說服他人的產出的一個輸出手段。

而 ChatGPT 在後者的定義下，其實更像是一個輔助工具。

這有點像是「車子」的發明其實並不是幫助我們從 A 點去到 B 點。在車子出現之前，馬車就能做到這件事了。車子只不過是幫助我們更快地、更有效率地從 A 點去到 B 點，讓我們能把時間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面。我們還是得自己產出你想要從 A 點到 B 點的這個目的性。

寫作對於創業家的價值

I found that people who did not express themselves clearly in a YC application did not run the company in a clear way; did not explain to the team what they were doing, did not explain to the investors, to customers, what they were doing in a clear way. And that is a very hard way to have a chance at success for a company. (29:07)

因為 Sam Altman 曾是美國知名的新創加速器 Y Combinator 的總裁，主持人也問到他讀過這麼多份的 YC 申請書與企劃書裡面，能夠從這些創業家們的文字裡讀到些什麼？

他答，想法的清晰度。

如果一份申請書沒辦法很清晰地表達創辦人的想法與產品，那麼對方很可能同樣地也沒辦法很透徹地傳達自己的想法給團隊、投資人，甚至是客戶。而這對於一間新創的成敗是很重要的。

總結

我很喜歡每週的 How I Write 訪談，但這週的絕對是我目前為止最喜歡的一集。

Sam Altman 講話速度並不快，也不急著回答每個問題。常常會在聽到一個問題後，放慢下來，思考一下再回答。讓他的回答很直截了當地打在問題的癥結點上，聽得很舒服，收穫滿滿。

很多想法也意外地切中了我一直以來對於寫作的喜好，與 AI 的看法。AI 也許是種魔法，但並不是魔法師。我們才該是那個詠唱 AI 的魔法師。

不知道下次要聽到思考量這麼大的一部訪談要等到什麼時候了呢？